“相传皇帝有一子,名婴,六岁已然是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冰雪聪明,惹人喜爱。现已成人,却是万千云梦国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八岁女童的梦中情郎。整日云游,无所事事,未婚。已被评为‘云梦女子最想嫁的人’,当之无愧。”
“相传云梦国大护法本为太子贴身侍卫,年纪轻轻,据说小太子一岁,武功却已出神入化,达‘润物无声,杀人无痕’之境。神出鬼没,形如魑魅,无人见他真面目,有人言他一双杏眸,面若好女;又言他凶神恶煞,脸上一疤痕贯穿整脸;甚至又言他实则是女扮男装,是太子童养媳呢!”
………………
“哈哈哈……咳,咳咳”楼上一位黑衣细袍的束发青年一闻此句,乐呵得连碧螺春都一口喷了出来,呛着咳嗽。
说书人听着上楼隔间那突兀的声音,自己正讲到投入,语气也带了点冲味儿,大手一挥,愤恨地指着那罪魁祸首。
“喂,上面那位公子,小生说的哪里不对?你怎的这般行为?”
旁观者都顺着那根直冲入天的手指寻到了打扰他们兴致的青年。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用宽大袖炮掩了笑意,正色恭手道“是我失礼了,您讲的一点没错,实在是极好,请继续。”
他那点眉间笑意还未收敛,又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眼角一勾“还有,为了赔不是,今儿个茶馆里的清酿我请客。”
众茶客欢呼。说书人看他眉目清俊,一副小少爷模样,嘴甜,出手又阔绰,把他当成了某个地主老爷家里的傻儿子,也就没了脾气。继续滔滔不绝的讲那传说中云梦国“大护法”的逸闻趣事。
楼上。
站在一旁的侍卫看着主子津津有味地听着,想着又是什么事把这位因强行被召回而生气的祖宗哄高兴了,不禁纳了闷儿,小声说“太子……”。‘子’还未出口,就被一个眼神杀噎了回去,赶忙改口道“公子,”
黑衣公子,不,魏婴添了碗茶,慢慢悠悠道“怎么?”
“您不是一般不屑于施舍嗟来之食的吗?今天怎么……”
“谁说他们是不劳而获的?喏,特别是那个说书人,所言极是,回去我得说给阿澄听。”魏婴笑了,嘴角仿佛晕了朵花一样灿烂。
侍卫秒懂,不再多问,敢情这祖宗是在乐呵着思春呢!
宫中。
被唤作“阿澄”的男子正半卧在书榻上习字,青丝散落,与麾下墨水的颜色相衬,更显的他如谪仙一般。杏眸微挑,本是俊秀清雅的脸上因此带了点儿妖气,就像小说里狐狸精描的书生画像一般,应是儒雅如淡墨,却染上了一点执笔人所带的妖艳,能把魂勾了去。
侍女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默默地花痴了一会儿,转回正事,“江护法,这里有关于太子的一份消息.……”
江澄头也未抬,只是练着手中的字。“哦?他终于肯回来了?”
侍女点头。“但是,太子一行人貌似中途突然偏转路线,向北行驶。”
江澄顿了顿笔,眨了眼,轻飘飘地问“然后呢?”
侍女接着说,“听闻是太子殿下不愿被召回,想四处游玩,拖延时间。皇上想要您施法让他快点回来。”
“不愿……回来吗?”江澄捏住手中笔杆,眉间显倒是有些怒极反笑的意味,薄唇抿成一条线,只听“啪”的一声,价值连城的玉杆就这样碎成两半,听得侍女心拔凉拔凉的,为笔杆,也为太子殿下。
侍女抬起头来,却发现江澄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提着那把“三毒”,就要往外走。于是呼出声“您要去哪儿啊?”
江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闻言停了下来,回眸笑了一笑,俊出了少年气。他把袖袍往后一挥,“三毒”那锐利的剑锋就这样划过空气,剑尖指北。他朱唇轻齿,缓缓道——
“奉旨,擒太子。”
让我们一起为太子点蜡。
夜晚,魏婴辞了所有侍卫,打算小酌一杯,顺便把对江澄的思念写成几首闷骚的小词献给其人的。可他提笔未动,忽然感觉一缕风带着劲锐之气袭来,发梢飘动未停,下頷已有一把剑抵着。
魏婴笑得灿烂。他不慌不忙地咽下清酒,一只手妖娆地顺着剑柄摸住了握剑人的手,撑开,十指相扣。那人也不反抗,大有“你继续我看你能怎么样”的意味。
魏婴把这沉默当成了无声的邀请,“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他慢慢走近那人,撩开纱布面罩,看到那一双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杏眸,心里似绽开了花一般愉悦。
他一手顺着劲瘦的腰肢往上,慢慢游离,眼神轻佻,凑着头往前,使两人直接的距离不过一个吻那样,说话都像是在耳鬓厮磨,暧昧不已。
“怎么不回来?”江澄问。语气像是抱怨。
魏婴愣了愣,随即噗嗤笑了出来,之前的沉默好像都有解释了一般。他就觉得江澄可爱得紧,索性直接将人按在胸口,闻他脖颈里的香味。
“说话。”江澄不耐烦魏婴这挠痒痒般的动作,用手指狠狠点了点他额,就着昏暗的烛光仰头瞪者魏婴。
对魏婴来说,一日不见江澄,如隔三秋,之前那无数夜晚里如丝如絮般的思恋现在把心填的满满的,他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被江澄这毫无威慑性的一瞪,理智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直接就吻了下去。
江澄爱酒。魏婴这嘴里残留的冽酒气息顺着交缠的舌渡过来,让江澄有点上头。魏婴吻技好,明白什么时候该欲擒故纵,什么时候该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把江澄吻的七荤八素,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魏婴得寸进尺,把手伸进江澄单薄的衣襟,不料被一把抓住手,对上江澄执着的双眼“为什么不回来?”只觉得可爱又好笑。干脆把实情讲出来,博得美人欢心,才好进行下一步亲热。
“我这次出宫,就是想让父皇自个儿消化消化,我既然打算娶你,就要光明正大地娶,所以……”
“所以你就请求皇上,不答应不回宫?”江澄语气有点颤抖,魏婴听出来是他惯有的对激烈感情的控制。
“对。”魏婴勾唇,笑得像一个魅魔,摄人心魄。“老头子既然让你叫我回来,就说明他已经软了。”
对视几秒后,江澄吻了回去。这次不是那么的缠绵温柔,它用尽了江澄的全部力气,热情似火,一触即发,两人都纵情投入,房间中传来“啧啧”的暧昧水声。
江澄被魏婴托着,抵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还在如火如荼,门外昏昏欲睡的侍卫却被这声音惊醒,大喊一声“有刺客!”带着众多将领冲入房间——
只见他们的似乎正在遇刺的太子正把似乎正在行刺的大护法摁在桌子上,两人都衣衫不整,那场面,叫一个香艳。
你俩别摆出被发现的表情啊跟谁不知道你俩有染似的!
众士兵心中如是说。
数眸相对,尴尬不已。直到某个士兵立正,转身个,冲出了门外,剩下来的人也都捡回了脑子,风一样往外跑,任凭他们平时毁天灭地的大护法怎么呼喊着“给我回来!”也都决计不回头。甚至还细心的锁好了门。
魏婴觉得这群人要是在战场上也能如此决绝与机智,那一定百战百胜。
江澄脸憋得通红,“我这个大护法怎么一点实权都没有?”气嘟嘟的想要从桌上坐起来。
魏婴一把把他按回去,暧昧道“那作为皇妃呢?总有点实权吧。”
夜还很长,太子还请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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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码字,咸鱼选手爆肝上演
灵感源自不思凡《大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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